2025年11月24日 星期一

●《劇場》第二期p161-162節錄邱剛健與劉大任合譯〈等待果陀〉劇本——「樂:在彭加和瓦曼的作品裏提到的個人神祇的存在呱呱呱呱有白鬍子呱呱呱呱在時間之外沒有形體從神聖阿巴沙神聖阿山庇神聖阿法西之高處垂愛我們一無遺漏除了少數例外其理由非我們所知然而時間將有所示並且如神聖米蘭達之受苦與及其他理由非我們所知然而時間將有所示遂投入苦刑投入大火刑火焰熾烈高張倘使不加遏止恐將延燒天庭那即是說將地獄轟射至淨藍之天堂靜謐而安寧如此安寧其安寧即使稍有間斷較虛無尚佳,然而不可以如此迅速而考慮到更其重要的勞動的成果為特斯丟與孔納德知愛塞樸之研研…研究之人體測…測…測量學所加冕而留下未完成而其完成將超越所有懷疑所有其他懷疑較之付屬於人類之勞動正如特斯丟與孔納德未完成之勞動成果其完成正如以後然非如此之速其理由非我們所知其成果如彭加與瓦曼的作品其完成超越所有懷疑因鑑於法托夫與貝爾加勞動之餘留未完成之理由非我們所知之特斯丟與孔納德餘留未完成其完成許多否認人在樸塞的特斯丟與孔納德支人在愛塞之人簡而言之縱然營養大大進步而且清除浪費與愁苦浪費與愁苦而同時並行更其重要的理由非我們所知縱然體育文明大步前進以及運動操作如網球足球賽跑賽車游泳飛行騎術滑翔滑冰網球之各式各樣的死亡飛翔運動之種種類類秋夏冬冬天之各式網球各式冰球盤尼西林與代用藥物就是說我重新開始飛行滑行高爾夫超過九與十八洞各式網球就是說其理由在非克漢貝克漢夫爾漢克拉夫漢非我們所知也就是說同時並行更重要者其理由非我們所知然而時間將有所示漸行消失我重新開始夫耳漢克拉夫漢就是說失去死人頭數自柏克萊主教死後是每頭一吋四盎士大致是最大多多少少最相近十進位好度量衡圓的形體赤裸僵硬一絲不掛在着長襪之腳在康立馬拉就是說其理由非我們所知不論如何所論如何事實是如此如斯坦維客與彼得曼喪失之勞動所顯示看來更其不可救醫者如所顯示如斯坦維客與彼得曼喪失之勞動所顯示在平原之上在高山之中在大海之濱在河流之旁滾滾之水熊熊之火空氣亦然還有大地也就是說先空氣後大地在大寒冷中在大黑暗中空氣大地岩石之所居在大寒冷之中鳴呼鳴呼在他們的「主」的那一年六百多年空氣大地與海洋與岩石所居所之大地在大大的深淵之中在大寒冷之中在海上在地上在空氣裏我重新開始其理由非我們所知縱然有網球事實如此然而時間將有所示我重新開始鳴呼鳴呼簡單的說明詳細的說岩石之所居誰能懷疑我重新開始但不要如此急切我重新開始腦壳消失……消失……消失……並且同時並行更其重要的是其理由非我們所知縱然有網球有鬍子有火焰有眼淚有岩石如此之藍如此安寧鳴呼鳴呼腦壳骷髏……骷髏……骷髏在康立馬拉縱然有網球有放棄的勞動餘留而未完成更加不可救藥岩石之所居就是說我重新開始鳴呼鳴呼被放棄的未完成骷髏骷髏在康立馬拉縱然有網球骷髏鳴呼孔納德岩石網球……岩石……如此安寧……孔納德……未完成的……」

這段文字排列整齊省略大量符號,讓讀者錯愕,仿佛進入迷魂陣,不斷誤讀卻也符合秩序,像念經像歌謠,一邊讀字一邊質疑美感,這種混亂就是邱剛健特有的「邪典風格」,文字或影像製造出的私密幽閉經驗。

●邱剛健1964在《現代文學》發表〈瑪利亞〉,1965發表〈洗手〉,形成特殊的文藝腔,像西文轉譯的劇場劇本。同年黃華成在《現代文學》以皇城為名發表小說〈孝子〉,也是怪異風格,黃華成與邱剛健似乎一開始就與白先勇《現代文學》的同仁有不同的文學品味。《劇場》第二期刊登商禽的詩〈門或者天空〉,就很有這種劇場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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